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沉重一击——
他的浮漂纹丝不动,仿佛下面的鱼集体瞎了。
别说鱼了,连片水草、垃圾都没钓上来!
而旁边的晏绯……
“哗啦!”
“哗啦!”
“哗啦!”
几乎每隔一会儿,就有鱼上钩!
晏绯甚至不需要鱼竿,只是徒手握着藤蔓线,就能精准地感知咬钩,手腕一抖,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被提出水面,精准甩到身后的冰面上!
哐哐哐地上鱼,效率堪比小型捕鱼船!
沈雨桥看着自己边上冰冷的冰面,再看看晏绯身后越堆越多的鱼获,心态逐渐崩溃。
凭什么!
同样的洞!同样的饵!
首领甚至没用竿!
鱼也看人下菜碟吗?!
坚持了半晌,沈雨桥彻底放弃了。
他把鱼竿一扔,气鼓鼓地蹭到晏绯身边,一头扎进他蓬松柔软的大尾巴里,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
然后,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嘴边的尾巴毛,发出含糊的抱怨:“哼!都怪你!把鱼都钓光了!”
钓不到鱼,就咬狐狸尾巴撒气!
晏绯正提起又一条鱼,感受到尾巴上传来的细微刺痛和某人瓮声瓮气的抱怨,眼底泛起笑意。
他放下藤蔓线,转身将闹脾气的小兔子连人带尾巴一起捞进怀里。
“不钓了。”他低声道。
“回家给你煮鱼汤。”
沈雨桥把脸埋在晏绯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手却偷偷摸了一把刚才咬过的尾巴毛。
还好,没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