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想,如果滕子京没有生在这样一个地方,那么也许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对与错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滕子京。神情不明不暗。
贺峻霖没有。
贺峻霖你没有做错什么。
他说的平淡。不希望滕子京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多想。
他知道,他的妹妹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细腻的人。
贺峻霖哥走后,爸妈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滕子京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木房门,开始回想起来。
滕子京妈问过我头还疼不疼,后来就是让我去楼下喂鸡,
滕子京至于爸的话,他好像什么都没说。
滕子京声音平静,只是在认真回想着贺峻霖走后发生的一切。
贺峻霖将洗好的碗摞在一旁,随后将视线定格在滕子京身上,晦暗不明的眼底隐隐透着些淡淡的心疼和迷茫。
滕子京再也不会因为父亲的冷漠和偏心而难过,
她毫不在意的神色,让贺峻霖不知道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
滕子京在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很努力的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因为他的到来,家中只能供给一个人读书。
滕父母并没有选择这个生养了6年的孩子,任凭滕子京怎么哭闹,可好像怎么都触动不了早已铁石心肠的父母。
贺峻霖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害的一个女孩失去光明的未来。于是只能不断强调着,
如果滕子京不读书了,那么他也不读了。
他明白,在他看到的这个小山村里,读书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他们终于妥协了,可家里的负担也更重了。
滕子京开始做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活,
下田,上山采药,有时候还要去捡纸壳废品去卖钱……
她变得更加讨厌那个总是冷漠偏心的父亲。
但她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
于是每次给滕父喂饭,她总会借此来表现出内心的不满。总是将饭喂到滕父鼻子上,也不等他咽下,就用着小怨妇一样的眼神,一口不停的继续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