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之后,贺峻霖并没有走。
他站在房门口,靠着墙发了会儿呆。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空了一块,
他的妹妹,子京,真的不记得他了……
忽然手背冰凉一颤。一滴液体顺着皮肤快速滑落在地。
贺峻霖缓缓向楼下走去。
他恍然想起。自从长大后,这还是第一次,他怎么也忍不下难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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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爸,妈,子京醒了…
贺峻霖走到一旁的厨灶前,默默的盛粥。
滕父嗯。
坐在旧轮椅上的男人抽着旱烟,神色毫无波动,只是盯着远方深黄的田埂出神。
坐在门口正在洗衣服的中年女人抬头看了贺峻霖一眼,随及盯着他端着的那个本不属于滕子京的大碗,默不作声的也没说什么。
贺峻霖并没说出滕子京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的事,因为那样只会让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更不自在,也更讨厌他。
想到这儿,他又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那是他今早没吃偷偷藏起来的。
在不知道滕子京会昏迷多少天的日子里,他总是希望他能够吃到平日里不被允许的那颗鸡蛋,
一直从白天等到黑夜,然后在半夜醒来看着还没有任何清醒迹象的滕子京,一个人坐在顶楼那个他们儿时最喜欢荡的秋千那,凝望着头顶皎洁的月亮,默默再吃掉那颗早已冷掉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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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京下床四处看了看,站在那个绿色木书桌前缓缓翻看着那些老旧到泛黄的课本。
指尖游移,在触及到某一个名字时停了下来。
深黄色作业本的封面上,字迹工整娟秀的写着一个名字。
“贺峻霖”
滕子京忽然联想到那个清瘦漂亮的面孔,指腹无意识的在粗糙的纸面上磨娑着。
忽然房门发出嘎吱一声,滕子京收回那只手,向房门口看去。
又是那个男孩,他端着一个瓷碗,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贺峻霖饿坏了吧。
贺峻霖将碗放在桌旁的一张小凳上,又将筷子递给滕子京,接着又开始剥起手里握着的那枚鸡蛋。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