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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绫冲进浴室,冷水拍在脸上也无法驱散那个念头:是马东升干的
这个毫无根据的指控像毒藤般缠绕着她。理智上她知道马父与父亲是挚友,事发后马家对花家的照顾有目共睹。但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凶手,身形轮廓与马父照片太过相似
镜中的她眼下泛着青黑,嘴唇因紧咬而失去血色。丁程鑫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花绫轻轻关上门,走向衣帽间
六点整,她给还在睡的丁程鑫发了条消息:【早餐在桌上,我先去公司。下午两点港口见。】手指悬在马嘉祺的名字上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取消今天的会面——她需要正面观察这个"仇人之子"
花氏大厦的晨间会议上,几位主管被问得满头大汗
花绫"第三季度的海运损耗率为什么比马氏高1.7%?"
花绫敲着报表
花绫"同样的航线,同样的货轮型号。"
海运部经理擦着额头
洱勉"马氏用了新型防腐涂层..."
花绫"那就去买专利。"
花绫打断他
花绫"预算不够从我的研发基金里扣。"
会议室温度仿佛骤降十度。林助理偷偷打量老板——花绫今天格外锋利,像把出鞘的刀。当法务提到下午与马氏的合约时,她甚至冷笑了一
花绫"重新审核所有条款。"
花绫站起身
花绫"特别是事故责任划分部分。"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花绫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怀表——这是搜救队唯一找回的遗物,表针永远停在下午两点十七分。她突然很想听听丁程鑫的声音,却在拨号前想起他说今天要为新画展采风
手机震动,马嘉祺发来消息
马嘉祺【需要我派车接你吗?】
花绫盯着那个熟悉的头像——马氏集团的标志,和她梦中沉船甲板上模糊看到的徽记如此相似。她回复
花绫【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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