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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提及目的地。这段时间刘耀文的转变有目共睹,但每当看到他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花绫就会想起机场那个未完成的拥抱
十三小时的飞行后,花绫站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手机刚开机就涌进十几条消息。最上方是丁程鑫十小时前发来的
丁程鑫【花绫,好累。】
简单四个字,却让花绫心头一紧。丁程鑫从不会直接求助,他宁可把自己灌醉也不会承认软弱。她立刻回拨,却转入语音信箱
出租车驶向画廊所在的玛莱区时,花绫不断刷新邮箱。丁程鑫的最后一封邮件停留在昨天,提到要重新调整展位布局。附件里的方案被改得面目全非,显然他在异国文化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路人(司机):"就在前面,女士。"
司机指着不远处一栋白色建筑
花绫付钱下车,巴黎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湿冷。她拢紧大衣,突然在画廊对面的咖啡馆窗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丁程鑫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面前摊着图纸,手指深深插入发间
他对面坐着一个亚裔女孩,正热切地说着什么,不时伸手触碰他的手臂
花绫僵在原地。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笑容明媚,手指上沾满颜料。她推给丁程鑫一本画册,丁程鑫翻看时表情渐渐舒展,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个笑容像把钝刀,缓慢地捅进花绫胸口。她见过这种表情——两年前在青年画家展上,丁程鑫第一次看到她的赞助支票时,也是这样从绝望到希望的光彩流转
花绫看向窗内。女孩正凑近丁程鑫耳边说话,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丁程鑫没有躲开
出租车还停在原地等客。花绫沉默地回到车上
花绫"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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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酒店的酒吧里,花绫已经喝光了半瓶波尔多。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但她却觉得比巴黎还要陌生。手机摆在桌上,屏幕不断亮起又熄灭——刘耀文的晚宴提醒,林助理的工作请示,甚至贺峻霖询问小黑猫的喂食时间
唯独没有丁程鑫的回复。她关机前发出的那条
花绫【需要我过来吗?】
孤零零地挂在对话框底部,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