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余烬般的喧嚣,透过音响传遍全场每一个角落。
“马老师。”
他递花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似乎为我这过分平静的称呼。
我迎着他微微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轻声问。
“你塌房的样子——”
停顿了一下,目光细细掠过他骤然僵住的脸庞,补上最后几个字。
“比梦里帅多了。”
时间仿佛被冻凝固。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冰结,瞳孔剧烈收缩,递出玫瑰的手指僵在半空,每一寸表情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那张在舞台上永远游刃有余的脸,第一次出现近乎碎裂的痕迹。
死寂。
足以吞噬一切的、真空般的死寂。
紧接着,台下爆发出混乱至极的哗然和议论,海浪般打上来。保安开始骚动,试图冲上来。导播切画面的手势 frantic无比。
在一片彻底失控的喧嚣和混乱中,在那双惊骇欲绝的眼睛注视下,
我眼前猛地一黑。
失重感袭来。
再睁眼。
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耳边是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
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如释重负:“醒了!医生!她醒了!”
我偏过头,看见母亲哭肿的眼睛。
窗外,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