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提心吊胆,但偶尔,也确实能在后山发现几株罕见的兰草,或是从某个角度看到意想不到的美景。
最让聂怀桑哭笑不得的是,魏无羡似乎铁了心要把他从“自闭”的状态里拉出来。
这日课后,聂怀桑又习惯性地想溜回房间发呆,却被魏无羡一把勾住脖子:“哎,聂兄,别急着走啊!江澄和师姐他们说去放纸鸢,一起去啊!”
“我…我就不去了吧……”聂怀桑下意识地想拒绝,他对放纸鸢实在没什么兴趣。
“别啊!人多才热闹!”魏无羡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力气又大,几乎是挟持着他往外走,“你看你,来了姑苏这些天,除了听课吃饭就是窝在房里,都快发霉了!得多活动活动,晒晒太阳!”
就这样,聂怀桑被硬生生拖到了后山一片开阔地。云梦江氏的姐弟果然都在,江厌离温柔地笑着打招呼,江澄则是一脸“又来了”的不耐烦表情,但还是递了一只简单的纸鸢给聂怀桑。
聂怀桑笨拙地拿着线轴,看着魏无羡像只撒欢的兔子一样,举着他的纸鸢(通常是画得花里胡哨、造型奇特的)在草地上奔跑,很快就将纸鸢放得老高,还得意地冲他喊:“聂兄!看我的!厉害吧!”
江澄在一旁嗤之以鼻:“幼稚!”手上却不忘帮姐姐江厌离调整着风筝线。
聂怀桑看着他们,看着湛蓝天空中飞舞的纸鸢,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和魏无羡毫无顾忌的笑声,一直紧绷着、压抑着的心情,竟不知不觉放松了一丝。
他学着他们的样子,试着跑动,放飞手中的纸鸢。一次,两次……失败了就重来。魏无羡还会跑过来,咋咋呼呼地“指导”他,虽然多半是瞎指挥。
当那只简单的纸鸢终于摇摇晃晃地飞上天空时,聂怀桑仰着头,看着那越来越小的黑点,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极其轻微的畅快感。
虽然很快又被“违反家规私自嬉戏”的担忧所取代,但那一刻的轻松,是真实的。
傍晚,一行人踩着夕阳余晖返回宿舍。聂怀桑走得慢,落在后面。魏无羡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笑嘻嘻地问:“怎么样,聂兄,出来活动活动,是不是比闷在房里强?”
聂怀桑看着他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和活力的桃花眼,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嗯。”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字,却让魏无羡像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