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些小改动,与原剧情不同,就当产生的蝴蝶效应吧。)
本来应该御剑的,但聂明玦考虑到这个弟弟属实有些废,便让他乘马车,多吃些苦头。
前往姑苏的路途,对聂怀桑而言,漫长而乏味。他窝在马车里,毫无观赏沿途风景的兴致,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或是盯着车厢壁上一处细微的木纹出神。
云舒那双含泪决绝的眼睛,总在不经意间浮现在脑海,带来一阵阵沉闷的钝痛。随从聂安小心伺候着,也不敢多言,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离清河越远,那股无地自容的羞愧感似乎稍稍淡去了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茫然和失落。他就像一只被骤然抛离熟悉巢穴的雏鸟,不知该飞往何方。
几日后,马车终于抵达了云深不知处地界。远远望去,群山缭绕在云雾之中,钟灵毓秀,与清河不净世的肃杀刚猛截然不同,透着一股清冷出尘的雅致。
聂怀桑被门生引着,一步步踏上那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石阶。山门巍峨,“云深不知处”五个大字古朴庄严,隐隐传来的钟声更添几分肃穆。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比别处要冷上几分,规矩也要重上几分。
报到、安顿宿舍的过程,聂怀桑都浑浑噩噩,如同提线木偶。他被分到了一间雅致的客房,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讲究。同院似乎还住了其他几家子弟,但他毫无结交的心思,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里。
然而,大哥聂明玦的叮嘱(更准确地说是威胁)犹在耳边,他不敢一来就触霉头,只得强打精神,换上听学要求的素白礼服,宽袍大袖,让他更觉拘束,慢吞吞地朝着举行开学仪式的兰室走去。
云深不知处果然名不虚传,一路行来,所见弟子皆目不斜视,行止有度,安静得几乎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聂怀桑本就心情低落,被这环境一衬,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像个误入仙境的俗人,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想找个角落安静待着。就在他神思不属,差点走错路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清朗含笑、与周遭严肃氛围格格不入的声音:
“咦?这位兄台,看着面生得很啊?也是来听学的?哪家的呀?”
聂怀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只见一个身着江氏紫衣、容颜俊朗、眉眼含笑的少年正凑在他面前,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好奇和促狭的光芒,正毫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