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弄明白!”
他聂二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不明不白的委屈?就算是被拒绝,也得知道是为什么!
他站起身,在房里踱了两步,忽然朝门外喊道:“聂安!”
一直候在院外的随从聂安立刻应声而入:“二公子有何吩咐?”
聂怀桑压低了声音,神情是罕见的认真:“你去云家村那边……悄悄打听一下,看看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听听村里人都是怎么议论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做得隐蔽些,别让人察觉,尤其别吓着云舒姑娘。”
聂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低头领命:“是,公子。”他跟随聂怀桑多年,深知这位主子平日里虽一副纨绔模样,但一旦认真起来,心思实则极为缜密。
聂安领命而去后,聂怀桑的心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他重新拿起那本画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画册边缘光滑,带着新物件特有的手感。他本来觉得这上面的精怪故事光怪陆离,她或许会觉得新奇有趣……怎么就变成“会做噩梦”了呢?
他想起她今天说话时,声音里除了抗拒,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恐惧?怕他?为什么?
这个认知让聂怀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自认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逾越或轻视的举动,一直都是以礼相待(虽然他理解的“礼”和常人有些不同),甚至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送点心),怎么会让她害怕?
难道……是他天天跑去,给她惹麻烦了?
一个模糊的念头划过脑海,但他一时还抓不真切。仙门子弟行事大多随心所欲,他以往从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傍晚时分,聂安回来了,脸色有些微妙。
“打听到了什么?”聂怀桑迫不及待地问。
聂安斟酌了一下言辞,低声道:“回公子,村里……是有些风言风语。都在议论您日日去寻云舒姑娘的事……说……说些不太中听的话。”
“什么话?”聂怀桑的心微微一沉。
“无非是说……说公子您对她另眼相看,但……门不当户不对,怕是……怕是……”聂安有些难以启齿,“怕是公子您一时兴起,闲来无事逗弄乡下丫头玩玩……还说云舒姑娘的名声怕是……要坏了……”
“玩玩?坏名声?”聂怀桑愣住了,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愕然和……一丝慌乱。
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