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被老者下了咒,常年被魔气侵扰,才对净灵族心存芥蒂。
“我身上的咒,是方才灵汐姑娘净化忘川时,无意间解开的。” 墨渊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愧疚,“之前对您的无礼,还请姑娘恕罪。”
灵汐将信纸折好,放回木盒:
灵汐“过去的事,不用提了。”
她语气平淡,没有怨怼,也没有刻意宽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应渊看着墨渊:
应渊“既然咒已解,往后便好好护着天界,也算对得起族长的托付。”
墨渊躬身行礼,转身离去时,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殿中只剩两人,烛火跳动着,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
应渊“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应渊看着灵汐。
灵汐“净灵族的眼,能看见人心底的愧疚。”
灵汐收起木盒,
灵汐“他对我的敌意里,藏着害怕,不是恶意。”
应渊忽然笑了,这是灵汐第一次见他笑,眉眼舒展时,眉心的朱砂痣也柔和了许多,像雪后初晴的暖阳。
应渊“该休息了。”
应渊引她往偏殿走,
应渊“这里有客房,你暂住几日,等墨渊把忘川的后续处理好,我送你回栖云谷。”
灵汐点头,走到偏殿门口时,忽然回头:
灵汐“帝君,苍梧渊的族人...还能回来吗?”
应渊望着窗外的月光,声音很轻:
应渊“会的。等六界彻底太平,我会让他们的魂归故里。”
灵汐“嗯”了一声,推门走进客房。她坐在桌前,拿出净灵玉和木盒,指尖抚过丝帕上的族徽,忽然觉得心里的空落少了些——或许老仙说的没错,缘不是福气,也不是劫数,是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把遗憾慢慢补回来。
而此时的殿外,应渊站在廊下,望着客房的烛火,袖中那只沉香炉的烟气,正与客房里透出的绿光,悄悄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