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的寒气比瑶池重得多，灵汐垂着眼，足跟碾过金砖缝隙里的微尘。方才那阵魔气退去后，袖中玉佩的灼烫感并未消散，反而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像有根细针在轻轻刺着。
应渊走向沉香木案时，墨渊仙官的声音从身后追来，带着隐忍的怒意：“帝君，此女灵力诡异，与古籍记载的净灵术截然不同，难保不是魔族伪装——”
应渊“墨渊。”
应渊未回头，指尖在案上青铜炉沿一叩，炉中沉水香骤然凝住，
应渊“二十年前，你被蚀骨瘴侵体，是谁以心头血为你净化？”
墨渊的脚步声顿在殿中，再无声息。灵汐睫毛颤了颤，原来这位咄咄逼人的仙官，也曾受净灵族恩惠。
案上摊开的古籍泛着陈旧的黄，应渊指尖划过“净灵血脉”四字，抬眼时目光落在她腕间：
应渊“伸手。”
灵汐抬腕，露出墨渊攥出的红痕。应渊指尖悬在她腕上半寸，微凉的仙力如丝般漫过，红痕消弭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灵力里藏着的锋刃——那是常年与魔气相抗才有的凛冽。
应渊“你的净化术，是谁教的？”
他收回手，沉香炉的烟气重新流转。
灵汐“自幼随草木学的。”
灵汐声音平淡，
灵汐“老仙说，净灵族的根在山野里。”
应渊指尖点向古籍中的星图，苍梧渊位置的黑气正顺着纸纹蔓延：
应渊“蚀骨瘴遇仙力则强，遇凡力则弱，唯净灵血能克。但你方才在瑶池，用的不是心头血。”
灵汐沉默片刻，摸出袖中玉佩。玉面“净”字周围的金线已隐去，只余冰凉的触感：
灵汐“老仙说，净灵族的血用一滴便少一分。能用灵力解决的，不必动血。”
应渊看着她掌心的玉佩，眸色深了深：
应渊“另一半玉，在哪？”
灵汐“不知道。”
她收回手，指尖在玉佩边缘摩挲，
灵汐“或许早就化了。”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