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衣袂语凝冰,
>三字如刃破空鸣。
>旧债未销蚀骨锈,
>新痂频揭透心惊。
>一步苔滑惊雷裂,
>双目沉潭锁魂灵——
>唇齿未启霜先落,
>方知刃背亦伤情。
小哥“债未消?”
小哥“我…怕?”
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裹挟着碎玉涧冰冷的水汽,狠狠扎进吴邪的耳膜,穿透鼓噪的心跳,直抵灵魂深处!
吴邪整个人像被瞬间冻僵!
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透出刺骨的寒意。
他猛地抬头,对上张起灵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不再是平日的古井无波,而是一片压抑的、翻滚着未知风暴的沉郁深渊,几乎要将他的神魂都吸进去!
吴邪“小……小哥…你……”
吴邪的嘴唇哆嗦得厉害,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声音挤出来,干涩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
吴邪“你…你听我…不是…我那个…”
脑子乱成一锅煮沸的粥。
解释?
辩解?
否认?
所有念头都被那冰冷的注视和那句诛心的反问碾得粉碎。
他慌得指尖都在发颤,下意识地想抽回那只还被对方目光锁定的、沾着油渍的手,手腕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悬在他手背上空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没有落下,也没有收回。
就那样定格在咫尺之距,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审判之剑。
微凉的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吴邪皮肤上惊出的冷汗和剧烈的脉搏跳动。
张起灵的视线,从吴邪惨白惊惶的脸,缓缓移回到他那微微颤抖的左手上。
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刮过吴邪的指尖,那上面沾着的、来自流心奶黄馅料的、一点细微的金黄色油渍,在涧水反射的粼粼波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极其缓慢地、向前倾了倾身。
这个细微的动作,带来的压迫感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