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臂弯微暖卸寒霜,
> 戏言半吐齿犹凉。
> 笑谑欲攀将军肚,
> 嗔言暗斥饿死鬼——
> 灶台方寸硝烟散,
> 一瓢清浆慰仓惶。
> 指间暖意终未诉,
> 皆化碗底豆脂香。
---
小哥“嗯。回去吃饭。”
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一块沉入深潭的石头,瞬间打破了院门口那死寂的、仿佛还残留着血腥与汽油味的空气。
他扶着吴邪胳膊的手掌微微收紧,那力道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撑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像一根定海神针,将吴邪那点强撑着的、几乎要虚脱的力气又稳稳地钉回了身体里。
吴邪被他半扶着,整个人的重量其实大半都倚在了那条胳膊上。
刚才面对张家人时那种近乎凝固的平静和干净无辜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苍白和透到骨子里的疲惫。
他微微侧过头,视线有些虚焦地落在张起灵线条冷硬的侧脸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气息也不太稳:
吴邪“小哥…你、你们家这些人…”
他顿了顿,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最终只是带着点抱怨的意味,半真半假地嘟囔出来,尾音还带着点后怕的余韵,
吴邪“…真他妈吓人!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扑过来那架势…我、我连…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那……刀啊还有鞭啊……就…到了!吓……吓死…我了!”
他说着,身体似乎又软了一下,更往张起灵那边靠了靠,仿佛那具沉默的身体是唯一能汲取安全感的来源。
这抱怨半真半假——吓人是真的,但“没眨眼工夫”却是假的。
他当时并非来不及反应,而是根本就没打算反应,笃定了身后那座山会挡下一切。
此刻说出来,倒像是把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几秒钟,归咎于对方动作太快,自己是被吓懵了。
张起灵没有回应他的抱怨,只是扶着他的手臂又稳了几分,目光平静地扫过吴邪苍白的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然后转向院内。
胖子已经从井台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圆滚滚的身躯跑得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