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起来了!”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飞快地逃离了这间让他窒息的屋子,连滚带爬地冲向堂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张起灵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极其轻微地、几乎看不见地,动了一下嘴角。
堂屋里,胖子正哼着小曲儿,把吴邪那床湿透的被子摊开在两张并排的椅子上晾着,湿淋淋的水渍在地板上蜿蜒。
看到吴邪穿着小哥衣服、顶着一头乱毛、面红耳赤地冲出来,胖子的小眼睛瞬间亮了,闪烁着贼兮兮的光芒。
胖子“哟!天真小同志!”
胖子放下被子,搓着手,一脸坏笑地凑过来
胖子“昨晚…睡得可好啊?小哥那‘床’…够暖和吧?没把你挤掉下去吧?”
他故意把“床”字咬得特别重,眼神在吴邪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和红得滴血的脸上来回扫射。
吴邪“睡你的觉!少废话!”
吴邪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开胖子凑过来的胖脸,强装镇定,但声音还是有点虚
吴邪“赶紧的!修屋顶!我屋都成水帘洞了!瓦片、梯子、工具都找出来!我去换衣服!”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回自己那间狼藉一片的屋子,用力甩上了门,隔绝了胖子那穿透力极强的、充满八卦意味的嘿嘿笑声。
等吴邪换好自己的干爽衣裤出来,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胖子不知从哪里拖出了一架长竹梯,斜斜地搭在了屋檐上。
旁边堆着些新瓦片(估计是以前备下的)和修补用的工具:瓦刀、灰桶、拌好的泥灰,甚至还有几块用来压瓦的旧砖头。
阳光彻底挣脱了云层的束缚,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澄澈湛蓝,空气里弥漫着泥土、青草和湿润木头的清新气息。
张起灵已经站在了梯子旁。他换了一身更利落的深色工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蕴藏着力量感的手臂。
他没看吴邪,只是仰头专注地打量着屋顶破损的位置,眼神锐利,像是在评估战场。
胖子“来来来!开工!”
胖子叉着腰,一副总指挥的派头,嗓门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