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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阿婆。吴邪肩膀一松,给了胖子一个眼神。胖子立刻会意,脸上堆起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
胖子"哎呦!阿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门开处,陈阿婆挎着个盖蓝花布的竹篮,佝偻着背站在台阶上。银白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皱纹里嵌着岁月沉淀的慈祥。
见胖子来开门,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陈啊婆"王胖子!就你嗓门大!老远就听见你嚷嚷!来来来,让让,老婆子腿脚不利索..."
胖子赶紧侧身让路,殷勤地虚扶着老太太进屋。吴邪已经打开灯,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一室阴霾。张起灵不知何时已退到了阴影处,沉默如影。
陈啊婆"吴老板啊,"
陈阿婆一进屋就直奔吴邪,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陈啊婆"听水生娘说你们今儿个下田了?哎呦喂,你这手冰的!后生仔不知道爱惜身子!春寒入骨最难熬!"
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太太已经自顾自地絮叨开了:
陈啊婆"看看!脸色这么差!定是前些日子病根未除!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后生,光知道逞强!老婆子我活了七十三年,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听我的准没错..."
她一边念叨,一边从竹篮里往外掏东西:一个粗陶小罐,用油纸封得严严实实;几包用草绳捆扎的干草药;还有一小布袋不知什么粉末,散发着苦涩的清香。
陈啊婆"这罐里是獾油膏,去年冬天新熬的,治关节痛最灵验!这包是黄芪当归,补气血的...这粉是三七,活血化瘀..."
陈阿婆如数家珍,枯瘦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一个个包裹,不由分说地往吴邪怀里塞
陈啊婆"每晚睡前用温水冲一勺三七粉,黄芪当归炖老母鸡...獾油膏抹在关节处要揉热了才见效..."
吴邪怀里很快堆满了瓶瓶罐罐,药香扑鼻。他手足无措地站着,想推辞又不知如何开口。
多少年了...自从三叔失踪后,再没有人这样絮絮叨叨地关心他的冷暖,硬塞给他这些带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