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着，试探性地往前凑了一步，伸出手，似乎想去拍拍张起灵紧绷的手臂，缓解一下那骇人的力道。但他的手指还没碰到张起灵的衣袖，就被对方那冰冷得如同看死物般的眼风一扫，顿时僵在半空，讪讪地缩了回来。
张起灵的目光重新落回吴邪脸上。那冰冷的审视和翻涌的怒意并未因胖子的插科打诨而减弱分毫。箍在吴邪腰间的手臂依旧如同铁铸，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他似乎在用这种近乎残酷的禁锢和冰冷的沉默，无声地拷问着吴邪刚才那愚蠢行为的动机。
吴邪被勒得几乎窒息，腰间的剧痛和那冰冷目光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巨大的恐惧和后悔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他不敢再看张起灵的眼睛，只能死死地闭上眼，睫毛因为剧烈的情绪而剧烈颤动，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溪水在下方奔流不息，卷起白色的泡沫。碎玉涧的绿意依旧深邃迷人。
但溪石之上，空气却沉重得如同铅块，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弥漫在每一寸空间里，几乎令人窒息。
胖子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插科打诨在这个局面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