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瞪大双眼:“愚人众的收债现场是可以围观的吗……”
荧坐在一旁,语气带着几分头疼:“你究竟背着万叶干了多少危险的事?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北枳心虚的吐了吐舌头:“他这不是醉倒了嘛…”
“但可以等他醒了转告他。”荧慢悠悠补充道,眼神里带着点调侃。
北枳瞬间慌了,伸手抓住荧的胳膊,语气都软了下来:“别呀,这和要我半条命有什么区别?”
“万叶小哥没这么可怕吧?”见北枳怂到装鹌鹑,辛焱不禁怀疑万叶是否也有两副面孔。
“万叶他真的是说到做到啊!”北枳的声音都拔高了些,“说三天不让我出门,我就绝没有机会踏出门一步,光是想想我就要窒息晕过去了。”
“那他关心你,这很正常吧?”派蒙一脸无语,实在不懂北枳的慌张。
北枳却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慢慢低下去,眼神飘向窗外的蒙德夜景。
月光像一层薄纱,洒在远处的风车叶片上,银辉落在叶片的缝隙里,随着风车转动晃出细碎的光。
“可我怕的,就是他的关心…”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胸口轻轻起伏了一下,声音更轻了:
“他所求的是空明澄澈之心,而现在那边心湖已经泛起涟漪。虽然依旧澄澈,却并不空明,我注定会将水也搅浑的,哎,明明都是没必要的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混着酒馆里的谈笑声和杯盘碰撞声,慢慢消散在暖黄的灯光里。
“你在说什么呀…”派蒙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心什么湖…我都要绕糊涂了!”
荧却听出了深意,指尖停在桌沿上,眼神在北枳和醉倒的万叶之间转了转。
看万叶时,眼底掠过一丝担忧;看北枳时,又带着点探究。
她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多了些不自然的刻意,比如北枳说话时会下意识避开万叶的方向,而万叶没醉时,看北枳的眼神里总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而早知道北枳曾明面拒绝过万叶的辛焱,则成为了全场最接近真相的人。
辛焱嘴唇动了动又停下,眼神左瞟瞟右看看,在心里飞快斟酌着圆场的话,生怕气氛冷下来。
沉默了片刻,荧率先打破安静,目光落在北枳的发间——悬铃叶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