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人身躯在轻轻颤抖，手臂环得很紧，手掌扣在她的后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带着急促，带着虚惊一场的惊喜和恍若隔世的后怕。
“嗯，是我。”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他手上的力道没松，却也没再加重，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发顶，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万叶……”北枳想推开他，跟他说自己没事，可话到嘴边，又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让我抱一会儿。”他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执拗，却又藏着难以掩饰的脆弱。
两人就站在路边，周围是来往的人群，灯笼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这个拥抱显得有些暧昧，又有些逾矩，可谁也没动。
她能感受到万叶的心跳，快得像擂鼓，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疼，也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能把一向沉稳的万叶急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万叶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似乎终于确定，怀里的人是真真实实的，不是自己的幻想，那颗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轻轻推开北枳，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带着点无措，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抱歉。”显然是在为刚才越界的拥抱懊恼。
北枳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又好笑。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他怎么像受欺负的那个啊？
她没提刚才的拥抱，只是轻声问：“那个…我消失了多久？”
“九天。”他回答地很快，似乎是数着日子寻她，等她。
万叶直直地望着，北枳被看得心间一颤。
他眼下的黑晕像被墨染过，重重的一圈，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很久没好好睡过；嘴唇干裂，起了一层细小的皮；连一向整齐的头发都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眼睛。
整个人显得狼狈又憔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和平时那个温润沉稳的少年判若两人。
他那向来富裕的精神世界，也像是被一把野火掠过，只剩下一地黑灰。
他虽然不是过于注意形象的人，但也绝不会容许自己如此狼狈。
这样的万叶，是陌生的。
“九天……”北枳喃喃自语，指尖掐进掌心。
只是九天而已，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