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铃木都破坏秩序,这个世界……北枳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心口发闷,指尖掐进掌心,疼得她清醒了几分。
毕竟现在的[天空]也无力守望[大地]了。
但如果实验基地的焚毁真的和她有关怎么办?
她会受到天空的惩罚吗?
她一直没回来是因为这件事吗?
这些疑惑像藤蔓一样缠在心上,让她连逃跑都分神。
她什么也不怕,是担心和她一同约定的那个人无法守诺。
多思无用,现在逃出至冬才是第一要务,其他的事不应该分散北枳的心力。
但那群疯狗一样的家伙,还是死死把罪责咬在她身上。不管民众信不信,实验基地被毁是事实,也容不得北枳狡辩了。
这种情况下,北枳虽然还能维持冷静和理智,但心态还是多少受到了影响。
这可是举全国之力通缉她一人啊,就算她现在已经到了海港城市,迫于通缉令的压力,她现在是寸步难行。
接下去的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谨之又谨,才能有一丝从这冰冷的国度逃出去的机会。
这才是最大的考验。
北枳躲在码头的杂物堆后,看着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呼吸都带着白雾。
她靠在冰冷的木箱上,后背全是冷汗,明明还能维持冷静,可心脏总在莫名发慎。
等巷口的士兵走远,北枳才敢慢慢直起身。她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近乎惨白的脸,指腹搓得发红,才勉强让脸色看起来有些血色。
又把旧棉衣裹得更紧,连帽子都拉到遮住眉毛,定了定神,像一片叶子似的,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街上的人流里。
又熬了几天,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通缉令突然撤了。
贴在墙上的纸被撕得七零八落,士兵也少了大半。北枳躲在屋顶的积雪里,盯着下面空荡荡的街道,心里满是警惕——太反常了,说不定是陷阱。
她按捺住想立刻找船的冲动,依旧躲在暗处观。要是因此而放松,她可不能承受起意外的后果。
敌不动我不动,敌急我不急。
果然,两天后,士兵突然疯了一样展开地毯式搜索,连码头的货船都没放过。
可他们不知道,北枳早就另辟蹊径,趁着夜色,从结冰的海面上绕到了一艘货船后,咬着牙跳进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