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还不回来?”她盯着外面守卫交班的身影,黑色制服上的金属徽章碰撞出“叮铃”轻响,靴底蹭过水泥地的沙沙声,每一下都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约定时间早该到了,铃木北枳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按照约定,时间到了她如果还没回来的话,那北枳只独自进行接下来的行动了。
““嗡——”的电流声猛地掐断,头顶的灯管闪了两下火星,随即彻底熄灭。
房间瞬间陷入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消毒水混着金属生锈的味道在鼻尖炸开,外面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慌乱:“怎么回事?供电断了?”
“快去找维修队!”
金属器械倒地的脆响、守卫的嘶吼声,隔着门板隐约传来。
约定时间到了。
北枳心一横,指节抵着墙面慢慢起身,冰凉的水泥触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侧耳听了片刻,确认守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摸向枕头下,那支前两天空隙藏起来的针管还在,管壁硌着掌心。
她攥紧针管,拇指抵住针头根部,手臂发力,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咔”的一声轻响,针头微微弯曲,尖锐的针尖瞬间刺破掌心,血珠顺着管壁往下滑,滴在地上发出“嗒”的细响。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针管,直到针头弯成满意的弧度,才停下手,掌心的刺痛像蚂蚁啃咬,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那群人估计也想不到,这个平时用于给她注射的缝隙和这只前两天无意留下针管,会成为她逃生的关键。
北枳贴着门蹲下,指尖在门缝处摸索,缝隙比她预想的更窄。
她屏住呼吸,将弯好的针头从缝隙里伸出去,一点点对准锁孔。
“咔”,针头插入锁芯的瞬间,她手腕轻轻转动,针管在锁芯里搅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片刻后,“啪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她迅速伸手将锁头托起,另一只手按住门板,防止铰链发出吱呀声。
她贴着墙溜出门,反手将门按原样锁好,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收好作案工具,朝着预设好的方向逃去。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在远处投下微弱的绿光。
北枳攥紧针管,按照心里背了千百遍的地图,脚步飞快却无声地朝着值班室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