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卜庐的药香裹着淡淡的薄荷味,在空气中慢悠悠地飘。
木质药柜从地面顶到房梁,抽屉上贴着泛黄的药名标签,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药碾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长生缠着白术的脖颈,猩红的信子时不时吐出来,扫过他的耳垂:“你就是旅行者介绍的病人?”
长生对北枳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北枳笑了笑,跟他们打招呼:“白先生好,长生好,我叫铃木北枳,顽疾缠身,特来问诊。”
“你的病症,旅行者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还是要先做个检查,我才方便诊断。”
白术抬手示意她坐下,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指腹轻轻按在脉搏处。
他伸手翻开北枳的眼睑,又摸了摸她的后颈,指尖触到微凉的皮肤时,北枳下意识缩了缩。
“你管这叫恐寒症?名字倒挺贴切。”白术收回手,语气里带点讶然。
“能治吗?”北枳抬眼,眼底没什么期待
“治疗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疗程可能会有些长。”白术收了笑,看来这个病似乎也难到了他。
“我应该还要在璃月待挺长时间……”
“不,小姐。你理解错意思了。”白术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正经:“这个疗程可能会伴随你一生。”
北枳的指尖猛地捏紧了裙摆,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失望:“这和之前的诊断一样…”
连白术都感到为难的病,怕是真的没辙了。
“铃木小姐,方便告诉白某,你这病是怎么来的吗?”白术仔细检查过后发现,这病似乎不是自然所得。
更像是……后遗症。
“我不清楚,是一次冬天突然发病,此前从未有过。”北枳轻轻摇头,眼神飘向窗外,语气平淡。
北枳当然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
在检查前,她特意遮挡过实验留下的痕迹。实验时的症状可比现在恐怖多了。
冰之女皇的权能,哪怕只稍微小的一点,也不是一个肉体凡胎能承受得了的。
更何况,那可是加强版药剂……
白术看得出北枳不想说,既然不是真心问诊,那多说也无益。
他提笔写了张药方,递过去时还嘱咐:“按时喝,能缓解畏寒。”
北枳接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