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铃木漓云指尖轻轻碰了碰眼角,那里悄悄湿了,她赶紧用指腹抹掉,没让眼泪掉下来:“我家小枳,我清楚着呢。‘无论明天怎样,今天的我们都要好好生活才是’。她常把这话挂嘴边,想证明自己是乐观的。但其实心里的苦,我都清楚。”
“有时候在想,她会不会撑不过这个冬天?也会想,她是怎么挺过这一个又一个冬日的?”她的声音慢慢发颤,手指掐进了掌心。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想象不了。我不求她成才,不求她有多好,只要她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够了。”
哪怕是派蒙也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北枳是不是……”
铃木漓云沉重的点了下头,忍耐已久的泪水又从脸颊划过:“医师说,无论如何,她都活不过二十岁。可是,她明年入夏就十八了……”
“不会的不会的!提瓦特这么大,总有能治愈好的方法,说不定只是暂时没找到……”话虽这么说,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她们心里也没底。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令整个稻妻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的病,这世间真有治愈的方法。
铃木漓云抹掉最后一点眼泪,拿起暖手炉抱在怀里,勉强笑了笑:“我也相信,小枳能战胜病魔。她十五岁也被这样预言,不也挺过来了吗?这一次,神明也一定会保佑她的。”
可她的肩膀还是轻轻抖了抖,那笑意里藏着太多怕,怕这“保佑”只是自己的奢望,却又不敢说出口。
她不敢赌这种可能性,却真心希望她的孩子能活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朝两人欠了欠身,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抱歉,耽误了你们的时间。等小枳身体好些,再邀你们来玩吧。”
第二天,荧在去接委托时,收到了一份礼物。
“旅行者,派蒙。这是铃木小姐托我给你们的东西。”凯瑟琳亘古不变的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双手将东西奉上。
派蒙凑过去一看,是个用牛皮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包裹,系着浅棕色的麻绳,边角还别着张叠得方方的字条。
“这是什么啊?”她伸手去接,包裹不重,却能感觉到里面是平的。
“铃木小姐只托我送到,里面是什么,并未与我说明。”
荧解开麻绳,打开牛皮纸——里面是幅装在简易木框里的画,画纸是北枳常用的那种粗纹纸,上面画的是她和派蒙:
晨光从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