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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枳收回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是的,我有神之眼,但没有愿望,问题就出在这里。”
“万叶说你的情况是近两年才出现的。”荧忽然想起之前在乌有亭的对话。
荧的话也提醒了派蒙:”是呀,也就是说你本身是有愿望的,是这两年才消失的。”
北枳敷衍地“嗯”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那你还记得获得神之眼的时候吗?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想了什么?”派蒙询问着,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派蒙。”荧轻拉住她,摇了摇头,“北枳不可能没考虑过这点。”
愿望是她的根,没人会比北枳更着急,她现在的平静,不过是把所有可能都推翻后的无奈。
“砰——”
突然一声轻响,北枳之前凝聚在窗台的铃兰花炸成了细碎的风团,还带起点尘土。
派蒙吓得蹦起来,抓着荧的衣袖躲到她身后;北枳却像没听见似的,起身拿了块布,慢悠悠地把窗台上的尘土扫下去,动作平稳得没半点波澜。
“神之眼的持有者,被自己的元素排斥,是不是很超出常理?”她抬头看向荧和派蒙,眼神里第一次带了点迷茫,“超出常理的事物,还算真实存在吗?”
荧不知道怎么回答,派蒙的嘴也张张合合,却憋不出半个字。
北枳见她们没回答,自己先笑了笑,把布放回桌上:“好啦,不谈这些了。能麻烦你们件事吗?”
“什么事啊?”派蒙立刻凑过来,把刚才的迷茫抛到了脑后。
““帮我去看看冬天的稻妻城,好吗?”北枳的声音轻了些,眼底映着炭盆的暖光,“我一直想看看冬天的城下町,可身体撑不住。”
荧应下了。
从铃木家到稻妻城的路不算近,还偏,冬天的风刮得更凶,卷着干枯的枫叶,打在脸上像小针在扎。
荧把衣领拉得更高些,还是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派蒙干脆躲在她的斗篷里,只露出个脑袋,连说话都带了点颤音:“稻妻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啊……连只飞鸟都没看见。”
路边的野草早就枯了,趴在地上被风刮得打卷,往日偶尔能见到的赶路人,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看见稻妻城,往日繁华的城下町,现在冷清得很,商铺大多关着门,只有几家卖热汤的铺子开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