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煎药,北枳在那边那间房里,你们自行去找她吧。”走廊尽头的房门紧闭着,门缝里漏出暖融融的光。
北枳的房门紧闭,派蒙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在休息,我们这样进去会不会打扰她?”
铃木漓云笑着摇头:“不会,直接进去就好,她见到你们应该会很开心。”说罢,她便去熬药了,留下两两相望的二人。
派蒙拍拍脑袋,有些无奈:“那我们进去吧,要轻一点哦。”
荧轻轻推开门,往里探头。
少女埋在织着鹤纹的厚被里,乌发铺在枕上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药草与炭火的气息扑面而来,暖炉里的炭块爆出细碎的火星,将北枳蜷缩的影子投在和纸上。
桌案上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瓶瓶罐罐,以及摆放整齐的书。
派蒙压低声音:“她好像在睡觉,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北枳猛地抬头,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扫出浅影:“谁啊?”
她看清来人时,苍白的脸颊泛起薄红,声音都染上了难掩的激动:“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派蒙扑到床边:“诶?我们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北枳笑着甩了甩手上的书,纸页翻动时发出沙沙响:“没有啦,是在看轻小说,呆在家太无聊了,只能用这种方式解闷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向北枳解释来意,听完后,北积开心的笑了:“好呀好呀。这些日子我都快憋坏了,你们愿意陪我聊天真是大好了!”
“北枳,可以问一下,你得的是什么病啊?”派蒙有些忐忑。
“病吗?”她掀起袖口,腕间青紫色的血管下浮着层薄冰似的白斑,“没有名字。”
“诶?!”两人同做惊讶状,派蒙不理解:“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北积笑了笑,有些自嘲地说:“因为这个病,放眼整个稻妻,仅此一例呀!”
派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住了嘴。
“不用自责,我不在意。”话虽如此,但她的情绪还是不免有些低沉。
她眼底的碎光映得忽明忽暗:“虽然没有名字,但为了方便记忆,我取了一个,叫恐寒症。”
“恐寒症?”
“嗯,顾名思义,就是畏惧寒冷。病发时会感觉寒冷难耐、颤栗不止,严重时会身体僵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