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离乡的孩子,从自愿成为实验品调查真相开始,她就几乎没有退路了。]
故事说到这里,北枳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模糊了视线,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枫原万叶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眼泪。
他没问她后来怎么逃出来的,只从她颤抖的肩膀和通红的眼睛里,读懂了那段过往有多痛苦。
“其实我挺开心的,真的。”北枳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扯出个笑,可眼泪还是止不住,“没人听我讲故事,能把这段过往讲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枫原万叶看着她勉强的样子,声音放得更柔:“想哭就哭吧,没人逼你坚强,你也可以脆弱。”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过哭过之后,还是要笑着往前走。”
这句话像打开了闸门,也不管枫原万叶同不同意,北枳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压抑的抽噎声从喉咙里溢出来。
枫原万叶目光柔和,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她没有大声的哭,放声的哭。
只是一声接着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着。她显得很安静,像一只小兔子,哪怕临死也不会叫一声。
枫原万叶轻轻环住她,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抚顺,耐心地等她平复情绪。
“我无法忘却那段过往,无法忘却她…”北枳的声音含糊不清,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我恨透了那些实验,恨透了执行官…可我太弱小了,只能尽全力阻止,不让更多人受害……”
“你不弱小。”枫原万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坚定而温柔,“你很勇敢,做得很好,非常好。”
这话让北枳哭得更凶了:“我很想她,很想很想,我甚至没有见过她的样子,没有听过她的声音……”
“你记得她,她就永远在。”枫原万叶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像夜风一样温柔,“她活在你的心里,活在你记得的每一封信里。”
北枳的抽噎渐渐停了,只偶尔还会吸一下鼻子。
夜空里的圆月升到了半空,清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心情好些了吗?”枫原万叶轻声问。
“呼——好多啦!”北枳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的,却真的笑了出来,“光顾着哭了,都没好好看星星,可惜现在太晚啦。”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