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急了,“…提前发作了?”
北枳摇摇头,眼神里满是茫然:“我不知道…这半个月总觉得不舒服,可我没当回事……”
话没说完,她突然打了个冷战,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视线也开始模糊,幸好意识还清醒。
鹿野院平藏心里一紧,连忙把她抱紧——他知道,这是旧疾发作的前兆,她的体温会在半小时内急速下降。他握住她的手,只觉得手心凉得像冰。
“你没带御寒的药吗?”鹿野院平藏飞快地从旁边的礁石后翻出几件被遗弃的旧衣物,胡乱裹在北枳身上。
北枳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声音细得像蚊蝇:“我…我哪会在这个月份准备……”
鹿野院平藏没再说话——他知道,北枳的旧疾往年都是十一月才发作,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怎么可能提前这么久备药。
他蹲下身,一把将北枳揽到背上,手臂紧紧托着她的腿弯,脚步踉跄了一下就立刻稳住,朝着望泷村的方向狂奔。
沙滩上的沙子陷脚,他却跑得飞快,鞋底踩出深深的脚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还时不时回头喊她:“北枳,别睡!跟我说说话!”
“我…努力。”她的声音已经如蚊蝇般细小了。
这里离珊瑚宫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也不知道现在赶不赶的过去,更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适用的药物。
但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如果放任不管,不出两个小时,北枳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
终于,望泷村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一进村口,背着人的鹿野院平藏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有人围上来询问,原本安静的村口瞬间热闹起来。
“你们谁有祛寒的药物?她病发了,快撑不住了!”鹿野院平藏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是药师,交给我吧。”一个穿素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挤了进来,飞快地从药筐里抓出干姜、艾叶和几片不知名的草药,蹲在石臼旁,双手握着石杵快速剁碎,动作稳得没半点停顿。
额角冒了汗,她就用袖子随便擦了擦,把碎草药裹进干净的布巾里。
情况紧急,她只能剁碎后简单处理便喂给北枳。
虽然这样处理的药效有限,但北枳的哆嗦渐渐停了下来,脸色也稍微恢复了点血色,总算是暂时稳住了病情,没有继续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