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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带着千钧的重量,精准地砸在权志龙的心坎上。所有的错愕、慌乱、被触碰的悸动,都在这一声低低的陈述里,被一种更汹涌、更滚烫的情绪瞬间淹没。
他有一点紧张,家到机场的时间距离他再清楚不过,但依旧怕赶不上接机。他提前多久到了?在哪个风口站了多久?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清晰地写在他冻得发红的手指上,被她一眼看穿,并直接用指尖的温度和这句陈述,给出了回应。
指尖传来的温热感还在持续,像一个小小的暖炉,烘烤着他被寒气浸透的神经末梢。那抹刺眼的红,在她指腹的覆盖下,似乎也正被一点点驱散。
权志龙只觉得喉咙发紧,口罩下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反勾了一下被捏住的指尖,像是一种无言的回应,也像是不舍那点突如其来的暖意。
宋漪感觉到了他指尖那细微的回勾。她没有立刻松开,目光依旧锁在他眼中那片翻涌的情绪上,停留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她才缓缓地、极其自然地松开了手。
那温热的触感离开的瞬间,权志龙指尖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残留的暖意和骤然降临的空落。
“走吧,” 宋漪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泠,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触碰和询问从未发生。她重新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动作流畅。
权志龙这才如梦初醒。他几乎是抢着伸出手,这次稳稳地、不容拒绝地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杆,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却丝毫无法冷却心头那团被点燃的火焰。他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腰,一个极其绅士又带着保护意味的引导动作。
“车在外面,”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比刚才更低沉沙哑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暖透后的松弛感。
两人并肩走向出口。深夜的凉风在自动门开启的瞬间猛烈地扑进来,吹得宋漪额前的碎发拂过脸颊。权志龙下意识地侧身,为她挡了一下风,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收紧了些。
指尖那抹被冻出的红痕,在夜风里依旧清晰可见,但此刻,那点红却不再仅仅是寒冷的印记,更像是一枚被意外烙下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