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锐利又迅疾。
贺宴抱着江沅侧面躲过,下一秒,极微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汹涌而来。
江沅自知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减少贺宴的负担,她伸手抱住贺宴的脖颈,从贺宴肩头望过去,冰冷的光亮刺眼,她眯了眯眼,看清是刀刃锋利的飞刀。
贺宴丝毫不惧,抱着江沅,游刃有余地在刀海里游走、躲避。他侧耳倾听,捕捉偷袭者的位置。他顺手接过一把飞刀,反方向地投掷出去。
不多时,有闷哼声隐隐传来,似是伤到了偷袭者。
贺宴冷冷地笑了,那眼神似冰若雪,全然没了望着江沅时的温柔。江沅感受不到,贺宴陡然凌厉的气势,沉沉威严铺天盖地压向偷袭者。
偷袭者心头大乱,飞刀失了准头,纷纷掉落在地上。
贺宴揽着江沅,一脚踩在面前的飞刀上,轻轻碾了碾,硬铁所铸的坚硬飞刀零落成泥。
“沅沅,别怕。”贺宴轻轻地拍了拍江沅的背,温热的呼吸擦着她的耳朵,令她不自觉地向旁边躲了躲。
正在这时,一把飞刀以雷霆之势,直戳贺宴后背心。
江沅睁大了眼,失声喊道:“贺宴!”
贺宴仿若后背长了眼睛,九十度转身,一手接住了飞刀。骨节分明的手掌,白玉似的手指,握着雪白的飞刀。他唇边溢出一抹冷笑,缓缓捏了捏手指,那飞刀如同面团,随着他的揉捏变了形状。
贺宴随手扔掉卷成一团的飞刀,对着飞刀飞来的方向,作了一个招手的姿势。
一个白衣女子随着他的手势,姿势狼狈地摔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