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猜到肖珏这是认出她了。
虽不知是哪一环节出了纰漏,但肖珏总归不会害她,脱就脱吧,她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低头解开腰带,利索脱下裤子,莹白如玉的双腿笔直修长,瞬间暴露在肖珏面前,肖珏一怔,没想到她真脱,微微侧过头避开目光,脸颊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红。虞月挑眉,又果断脱掉上衣,抬脚走到肖珏面前。
虞月“肖都督,脱光了,检查的如何?”
虞月“我四肢健全,身体未有残缺,身强体壮,也未染有疾病,我可否参军?”
肖珏“不可。”
肖珏声线压低,带着几分迫人的严肃,他捡起地上衣物,抬手披在虞月肩上,微微低头直视她拧眉不服的目光,
肖珏“军中艰苦,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不该来。”
虞月“我该来。”
虞月“我自小便听你和父亲说军营之事,军营生活之艰我并非不了解,我此番来,便是下定了决心,即便在战场上失了性命也无怨无悔。”
虞月穿上衣服,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嗓音中却掩藏着抑制不住的悲恸,
虞月“父亲一生的心血都在战场上,他如今枉送了性命,身为他唯一的女儿,你要我躲在你的后宅什么也不做吗?”
虞月“我做不到,肖珏。”
肖珏“我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顾你。”
这个父亲,既指肖珏的父亲,亦指虞月的父亲。
大魏庆元二十年,乌托再犯大魏,承平帝命五年前大胜乌托的肖家军主帅,大将军肖仲武率军迎敌,可鸣水决战时,三万肖家军惨遭埋伏。身处百里之外华原的何如非率抚越军救援来迟,肖家军近乎全军覆没。
虞月的父亲,肖家军副帅虞铮,也死在了那场战争里。
虞铮同肖仲武并肩作战几十载,妻子早亡,只留下虞月一个女儿,因为常年在外征战,无法全心照料女儿,将虞月自小便放在肖府,同肖珏一起读书习武。
孩子青梅竹马,父亲又是并肩前行的伙伴,肖珏与虞月自然而然便定下了婚约。庆元二十年,肖仲武含冤而死,肖珏接手肖家军远赴战场,彼时肖珏才十六岁,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