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坊,暗房。
“啪——”
小姑娘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沾着盐水的鞭子不间断抽在她身上,放眼望去,不下十数名女孩儿正在围观着这场刑罚,有些人呜哇哭出声来,却被恐吓紧紧捂住嘴,有些人捂着眼睛不敢看,却被强硬掰开双手观看。
龙套“今日我要你们记住,这就是试图逃跑的下场,她逃了很远,几乎快到北离边境,但那又如何,你们每日涂抹的脂粉中,有主子让人特意调制的香味,只要进了风月坊,那便终身只能待在风月坊,若有叛逃者,不论逃到天涯海角,最终都逃不过主子的掌控。”
王妈妈说话时语气凌厉,让暗房中本来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小姑娘微闭着眼睛,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温热的液体从她伤口处涌出,将她的衣衫染满血红,小姑娘唇角都咬出血,却依旧一声没吭,疼痛的感觉遍布在全身的每处神经,她耷拉着脑袋,呼吸都滞缓了许多。
龙套“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
王妈妈冷笑,
龙套“可落在我手里,骨头都能给你扒下来。”
龙套“今日先到这儿,找大夫来及时给她上药,莫要留疤,留疤价值就打折扣了。”
她仿佛不是在说人,而是在评价一件物品,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对人的半分尊重。
屋内小孩儿乌泱泱散开,小姑娘独自一人被绑在柱子上,火盆中的木炭噼里啪啦燃烧着,她垂着脑袋,好半晌,映着火光挽起唇角笑了笑,笑自己的无能,笑自己的无奈。
这场惩罚不知持续了多久,暗房里暗无天日,小姑娘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感受到自己生机的流逝与回归,王妈妈不会让她死,却也不会让她痛快地活着,日复一日,直到她肯求饶的那天。
那天来的很快,主子照例派人检查风月坊经营情况,那人听闻有小姑娘在暗房中坚持十数日一声不吭,心中来了兴趣,到暗房里看望小姑娘。
彼时小姑娘意识再度陷入迷糊,晕晕乎乎间她察觉有人打量自己,那人一袭绿衫,头上首饰亮的她刺眼,小姑娘眯了眯眼睛,看着王妈妈对那人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她使出全身力气,对着那人喊道,
小越芷“我要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