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来到琅琊王府,府中的李妈妈和连禾得了消息早已在府门候着,马车停下,两人担忧地走上去,萧若风抱着越芷下了马车,快步走进清风苑,大夫急匆匆赶来为越芷把脉,确认她无恙,萧若风又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两人没有过任何交流。
一旁的李妈妈和连禾面面两相觑,纷纷叹了口气,好些时日了,王爷和王妃总是这样闹着别扭,他们这些外人又不好插嘴多说什么。
李管妇“去给王妃煎药吧。”
连禾“好。”
两人说着退出屋内,屋内再度剩下越芷一人,她睁开双眼,目光空洞地看着床顶,诛心……那可是她喜欢的人,她怎么会想诛他的心呢?可若是他知晓她此前的所作所为,还能这样心无芥蒂和她相处吗?
她猜是不能的,若是不能,倒不如她主动远离,全了彼此的脸面。她也不想将自己的过去全盘展露在他面前,太丑陋了,还不如在他心里留下最好的回忆,然后悄然退去。
越芷这般想着,再度闭上双眼。
接下来一连几天,萧若风没有踏足清风苑,他也没回若云阁,整日整日在书房待着,不让人进,自己也不出来,李妈妈给他送饭,可放在门口的饭菜是什么样子,端走时还是什么样子,他一口也未动过。
书房的烛火从夜晚燃到天明,一刻也未熄灭,越芷站在书房外,透过烛光看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久久未眠。夜半时分,月亮隐去,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稀稀拉拉的挂在夜空。
越芷走进厨房,用食材做了碗朴素的鸡蛋面,用托盘端着去书房。书房门并未落锁,但李妈妈等人未经允许不敢随意推门而入,越芷端着托盘,用身子轻轻一推,门发出咔嚓一声响,书桌前的萧若风抬起头,看着缓缓走来的越芷,唇角无措抿了抿。
越芷“再紧急的事,也需要先吃饭。”
她将托盘放置桌上,杏眸低垂看着他,萧若风一言不发接过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越芷在书房里踱步,抬头四处打量着,书房里比之前多了很多画,无一例外画上全是她。
有刚刚进府整日趴在桌边等他吃饭的越芷,有倚在栏上耐心等他回家的越芷,有逛街时活蹦乱跳的越芷,有趴在他肩头沉睡的越芷……
越芷弯了弯眸,摸着画上未干的墨水,心底滋生出甜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