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
两人在门口聊得差不多了正要进门,一名侍卫忽然急匆匆跑过来,附到苏容卿耳畔说了些什么,苏容卿点头思索也对他小声嘱咐了几句,随后同兰香说让兰香好好照顾苏容月,便随那侍卫快速离开了。
苏容月扫了眼他离开的背影,转瞬又移开视线。
她踏进苏府,看着与记忆中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感慨,府上的下人看见她纷纷低头行礼,苏容月将他们的脸一个一个扫过去,看着这些二十年后或护主而死或弃主而逃的丫鬟侍卫,脑海中下意识闪过当年那场灭门惨案。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景象,苏容月穿过长廊弯弯绕绕来到书房,苏闵之正坐在房中看书,抬头看见她来,啪一下放下书甩袖怒道,
苏闵之“是不是为父这些年太过娇纵你了?导致你如此任性!我不过是提了一嘴你的婚事,你便带着兰香偷偷跑出门,连侍卫都不带!你而今已及笄,已到适婚年龄……”
“啪嗒——”
苏闵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怔愣看着苏容月泛红的双眼,满腔怒火在她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那一瞬都熄了,他心疼地皱眉,连忙走上前将她抱入怀里。
苏闵之“怎么了这是?容月若不想嫁便不着急,反正这华京城中我看也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女儿的。”
苏容月“父亲。”
哽咽唤了一声父亲,容月回抱住苏闵之,不顾形象放声大哭,肆意宣泄着这些年累积的情绪,苏闵之不知道她怎么了,便像小时候哄小孩儿一样拍打着她的背,轻声哄她,
苏闵之“万事都有为父在,天塌下来为父给你顶着,容月莫慌。”
容月心想,这世上,恐怕只有父亲会肆无忌惮地包容她。最初被禁华庭宫时,她吵过,闹过,摔东西,殴打李川,甚至自焚,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说她是疯子,嘲笑她一朝明月堕入深渊,甚至将她与花楼里的女子说与一起,白日里她装作无所事事,但每个夜晚,她都想放声痛哭。
每每这时,她便会想起父亲。
她不顾形象大哭大闹时也能忍耐包容她的父亲。
……
容月这一哭,竟整整哭了一炷香时间,哭到最后将苏母及大哥苏容华都引了过来,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