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盒与打火机。
“所以你买房屋意外险了吗,小阵平?”
“买了,”松田阵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帮你买了人生意外险,受益人填的我自己。”
这些玩笑话听起来很轻松。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萩原研二,内心都像压着块巨大的石头,有些喘不过来气。
死亡是一件让自己和周围人感到痛苦的事。
对死者而言,他遭受的是身体上的痛苦,萩原研二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爆炸给他带来的、毁灭性的疼痛,甚至会想,如果自己当时穿了防护服,那些疼痛会不会减轻许多。
而对被留下的人来说,他们遭遇的痛苦更是无法言喻的——那人的死亡,如针如刺,扎在心脏中,既没办法拔出来,也没办法忽视它的存在。没有人能分清,究竟是短暂而剧烈的疼痛更加难受,还是长久又无法缓解的伤痛更加糟糕。
“我才不会给小阵平你暴富的机会。”
萩原笑起来,他把头盔戴上了。
松田耸了耸肩,装出来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他的声音暴露了真实的心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像是猫在虚张声势,旁人只当他是被防护服热到了:“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