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去美国更不会有事!”
申汉善只是注视着二色友惠许久,他没有再说话,直到前妻的怒火再次平复下来。只可惜,落在二色女士眼中,他这副模样和当年重叠起来,她的怒火不降反升。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她道,此时的模样像是一只发怒的熊,“他从小到大没委屈成这样过——不,你还是直接给我等死吧!”
二色女士远比所有人都了解她儿子。
即使二色在她面前给出的理由只是“想家了所以回来看看”,即使二色一直没说过他很生气、或很委屈的话,她也能看出来。在二色没有多少情感时,她能读懂,在二色因为吃药短暂恢复了情感后,她更能读懂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你的错吧?”看在周围小辈的面子上,二色女士勉为其难地用着韩文来骂,“你个狗崽子真以为你那好心和爱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吗?!每天跟山里的妖怪一样偷偷摸摸送东西还不愿意出现在别人眼前,你以为自己是田螺啊?”
“需要你出现的时候只有电话和短信,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又跳出来说什么我爱你,谁会信你的花言巧语啊?就算什么都没做都要被你派的十几二十个保镖盯着、怎么?你要全方位无死角派人监视跟踪,当变态啊?当年结婚时就是这样、到现在孩子长大了你还这样,躲在角落里付出真当以为自己贡献很多吗,嘴巴长在脸上的意义就是让人好好说话,连说话都不会就滚回山里吃你的艾草大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