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所谓君子远庖厨,想要考入学堂的,大多以君子自居,在他们眼里,舞文弄墨、抚琴作画才是风雅之事,至于这关系到口腹之欲的吃喝,自然是‘下等技艺’,不屑于钻研。”
百里东君撇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叶鼎之一脸严肃地强调道:
“还有,我这是传承古法的酿酒之术,讲究的是天时地利,水土精华,与你那简单粗暴的烤牛肉,完全不是一码事,休得混为一谈!”
“嘿,你小子!”
叶鼎之被他这认真的模样逗乐了,指着自己架子上那开始冒油的烤牛:
“怎么就不是一码事了?你想想,鲜嫩多汁的烤牛肉,配上你酿出来的美酒,一口肉,一口酒,那滋味,岂不是人间绝配?天作之合啊!何况,人生在世谁能不吃饭?台上那打算演剑舞的秋水榜第二,说不定都会被我这东西吸引呢——”
他故意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百里东君没好气地低喝一声:
“俗!”
叶鼎之哈哈大笑,也不与他争辩,只是走到百里东君的蒸笼旁,探头看了看里面热气腾腾的糯米:
“看样子,你这糯米得蒸上好一阵子吧?等发酵、蒸馏,怕不是真要等到最后了?”
百里东君看了看远处那根燃烧缓慢的巨香,眉头皱了一下:
“嗯,工序复杂,确实需要些时辰,大抵要等到日落西山了。”
叶鼎之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烤牛旁,也开始慢条斯理地翻动着铁钎,控制着火候:
“那看来,咱俩都得是压轴出场了。”
“压轴又如何?只要能过关就行。”
百里死君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错,刚好可以看一场剑舞,打发时间。”
叶鼎之点点头。
下一秒,他的呼吸骤然急促。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仿若龙吟凤哕,骤然响彻庭院。
慕初绒拔剑在手。
那剑身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泽,似黑非黑,似白非白,仿佛是夜色与月光交融凝结而成,剑刃极薄,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
没有丝毫预兆,慕初绒的身影飘然而起,手中长剑随之而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