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策告退已有数个时辰。
太安帝与大监浊清相对而坐,眼前的棋盘上黑白交错。
“三大家族中,慕家向来最为低调。但这一次,大家长却主动把自家的天才送到宫里来。”
太安帝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
浊清垂首整理袖口,声音轻柔:
“老奴倒是听说,暗河谢家那边最近有些异动。”
“哦?说来听听。”
“谢家也有一位隐藏的天境高手,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深夜出入青王府了。”
太安帝眼神微动:
“你倒是消息灵通。”
“伺候陛下这么多年,耳目自然要灵敏些。”
浊清笑道:
“不过老奴也听说,苏家新任家主是一位女子,而且年纪颇轻,似是……也想投资某位王爷,以恢复暗河内部震荡导致前任家主陨落的损失。”
清冷的烛光下,太安帝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放下手中的白子,目光扫过案几上的密折。
那是暗河近期的行动记录、任务记录,还有人员调配等等,极为详细。
“你觉得,这些消息可靠吗?”
“回陛下,至少八分真。”
浊清恭敬地说道:
“谢家一向野心勃勃,如今又和青王走得近,怕是要生事。”
太安帝手指抚摸着如雪白玉般的棋子:
“那天外天魔教的事情,你怎么不提?”
浊清的手指微微一颤:
“陛下说笑了,老奴怎会与魔教有关?”
“你与天外天……是叫四尊使的吧?见过几次面了?”
太安帝的声音依然平静:
“上个月在城外的明月楼,上上个月在西市的醉仙居,再之前是在城南的一处宅院。”
浊清的额头沁出冷汗。
他放下棋子,跪倒在地:
“陛下明鉴,老奴是为了——”
“免了。”
太安帝抬手:
“你不必解释。孤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赌,赌哪一方最后能登上九五之位。”
“陛下——”
“起来吧。”
太安帝看着窗外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