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艰难地转动头颅，用眼睛的位置对准玥瑶的方向。
之所以说是眼睛的位置，是因为他的眼睛已经被挖掉了。
两个深陷的，黑漆漆的，里面还有东西在动的眼窝看着玥瑶，让这位修为也在金刚凡境的代宗主身形不由摇晃了一下。
周围的光线稍微变化了一些，能够看到那里面是红色的筋络在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走了……吗？”
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在场的三人面色更加惨白。
紫雨寂抹了抹嘴角，声音沙哑：
“据说魔仙之剑需要一个饱受折磨的灵魂，可是……”
玥瑶看着笼中的人形，浑身颤抖了一下。
莫棋宣眉头紧锁：
“那把剑……这样炼制会变成什么样？”
笼中的人形又蠕动了一下，发出含糊的声音：
“不染尘、不染尘……你是仙剑，不是魔剑啊……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我好恨、我好恨啊！！！
我……魏长风，竟然会……”
可怜的囚犯的话，透着让人感到恐惧，无与伦比的悔恨之意，像是一记重锤，击碎三人最后的镇定。
玥瑶踉跄着后退几步，莫棋宣脸色惨白，紫雨寂又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