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如银,静静地洒落在这座小小的酒肆上。
窗外的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连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坏的窗棂也在嗡嗡震颤。
酒肆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一高一矮,两位侍从。
“奎正,如何?”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另一名侍从,名叫乐正。
他身材魁梧,肩宽背阔,一身黑色劲装将他健硕的肌肉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的脸上带着一道从左眼角延伸到嘴角的疤痕,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此刻,他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情况,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奎正缓缓将刀收回鞘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他比乐正稍显瘦削矮小,但那双锐利的眼神却透露出他并不好惹。
他的右手不停地颤抖着,侧面还有一道往外溢血的划痕。
是被长枪的枪尖擦到的伤口。
奎正使劲甩了甩手,既要甩掉刚才那一击带来的震颤,也要甩掉上面容易让接下来握持武器打滑的鲜血。
“我没有大碍,”
奎正低声回答:
“不过点子扎手,需要小心些了。”
说着,他再次将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枪客。
那枪客一袭白衣,此刻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长枪静静地立在身旁,枪尖上的一滴血珠在烛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奎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和恐惧。
他沉声道:
“以你的武功,不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枪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秋水般清澈深邃:
“巧了,我还真是无名之辈。”
他站起身来,比两位侍从更加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从小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
枪客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手中的长枪上。
“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