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如雪。”
白衣女子的名字犹如她的外表一般清冷，声音也如同名字一样冷冽。
她打开旁边的方盒，第一层是一方热毛巾。
她取出，递给叶初一，在命令的语气中，夹着一丝认可与同情：
“把自己擦干净。”
叶初一点点头，没有说话，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这会儿热气腾腾的毛巾势必带来强烈的温暖，犹如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驱散鬼哭渊中的血色阴霾。
但这不过是因为她有价值，暗河三家之一的苏家也要招揽自己罢了。
天下间只有两种人可以得自由——
一者武功高强，天下无双；
一者尘埃烂泥，毫无价值。
很显然，叶初一现在还不是武功高强，天下无双的仙子，也不是尘埃烂泥，毫无价值的人。
听话，对小孩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洁白的毛巾很快染上尘埃和鲜血，作为等价交换，叶初一的小脸变得干净许多。
苏如雪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过七岁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她见过太多在杀戮中迷失自我的孩子，眼前这个小女孩却保持着令人惊讶的平静。
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没有恐惧，没有疯狂，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淡漠。
“你叫什么……”
苏如雪问了一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嗯，不对，你以后就叫苏一。”
然后她伸出葱白的手指，一一点向另外三个小女孩：
“苏二、苏三、苏四。”
眼底闪着凶光的苏二垂下头，满手是血的苏三恐惧地望着苏如雪，最后是带有刻骨仇恨的苏四，依然用令人不爽的视线看着苏如雪。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哨响，苏如雪微微侧头，然后点头：
“人齐了，我们的车先一步出发。”
社会是个大染缸，江湖亦然，尽管车上的苏一二三四都是小孩子，但她们都能听得懂苏如雪话里的未尽之意。
在这场选拔里，已经不会再有活着的女孩子出来了。
苏如雪打开手边的方盒，挪走第一层。
上面还有热腾腾的毛巾没有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