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几乎平齐。
他一只手依旧紧紧牵着你的,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着你冰凉微颤的手指,另一只手抬起来,极其轻柔地拂过你湿漉漉的眼角。
张不可“在学校到底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
张不可“是不是太辛苦了?有人欺负你吗?”
每一个字都敲在你的心上。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份真切的担忧,心里又酸又软。
握紧他与你相牵的手,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让你安心的气息。
祈乖“没有,”
你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地回答,
祈乖“就是学习很紧…课很多…”
不想细说那些狼狈和不堪,不想让他觉得你太没用,辜负了爸爸花的钱,更不想让他担心。
这一刻你只想就这样待着,被他看着,被他握着。
你抬起手,主动拉起了他那只刚刚为你擦拭眼泪的手掌。
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修长有力,带着薄茧。
你没有丝毫犹豫,像小时候寻求安慰那样,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进了他温热的掌心里。
甚至依恋地蹭了蹭,感受着他掌纹贴在自己微凉的脸颊,发出委屈的轻哼。
这个动作,完全出自于身体对安全感的原始记忆,是一种不假思索的信任和依赖。
而这个许久未做的亲密动作,却瞬间击中了张不可。
你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细微的,难以控制的轻颤。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被一种更深沉,更满足的东西取代。
那只被你脸颊贴着的手掌,反而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轻轻托住了你的半边脸颊,指腹无意识地在你耳廓边缘摩挲了一下。
他没有再追问。
-
这三天假期,你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张不可。
他好几次试图追问学校的具体情况,都被你用别的话题岔开或者沉默带过。
你无法告诉他,腾飞班的制度严苛到近乎残酷,你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但你不想辜负他们的期望和那高昂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