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挑眉。
“这你要去问祈近寒,他说了半天,翻来覆去也就一个意思。”
祈愿眨眼:“什么?”
祈听澜目光忽的拉长:“他说,如果父亲再不出来做主的话,他就带着你去跳海。”
祈愿明显不信:“他就是在祈斯年面前表演涮毛肚,在海里七进七出,老爸也不可能搭理他的。”
祈听澜唇角明显有勾起的弧度,他手臂微微舒展,忽然看向祈愿。
“可问题就在于,父亲可以不管近寒,但却不可能不管你。”
清冷的声线一旦沉下去,就会平添几分阴郁之感。
“乔家本还有三五年的喘气时间,但这次,他们把父亲从家里逼了出来。”
而祈斯年的性格,则一向都是风卷残云,雷厉风行。
那么龙腾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被联合并购。
“父亲一旦出手,最多半年,龙腾的股市基本盘就会崩坏到只能跟银行借钱。”
“一年,龙腾的结局,就只会剩下两种。”
祈听澜伸出手,他捋了下祈愿的头发,像是平静的叙述,也像是在让她安心,不要气恼。
“一,是龙腾鱼死网破,查封破产。”
“二,是龙腾被并购,管理层全部换人。”
祈听澜眼神渐渐凝实:“可不管是哪一种,今天这一巴掌,我都让你千百倍的还回去。”
这么多年,母亲的手段还是太留情面了。
一个掌舵人,决定了船是稳稳的行驶到海岸线的终点,还是在海域上称王称霸,到处争战。
如果姜南晚是前者,那祈斯年毫无疑问就是后者。
“这么多年,祈家太安静了。”
祈听澜缓缓抬眸,语气竟破天荒的带了几分戏谑。
“以至于他们都以为父亲在家里,是吃斋茹素,立地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