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警言躺在她们中间,她年纪小,要矮一些,叁双腿摆着就像一个“凹”字。
宋冬青说出这一点的时候,她们都笑了起来。
“嘘——”郑警言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外,小声说,“别让她们听到我们笑了。”
叶兰和江父在客厅里,他们都请假没去上班。
因为有媒体把叶泽仪案发那天的视频不打码发出并且编辑新闻,他们受到了很多骚扰,郑云因为是律师,比较擅长处理这种事,她让媒体把视频删掉,但是因为已经多方流传出去,无济于事。
他们焦头烂额,也不敢贸然打扰房间里的叁个女孩——当事人比他们更痛苦,他们是这么觉得的。
实际上当事人没他们想的那么痛苦,她们甚至有功夫闲聊还有开玩笑。
“诶,为什么?”宋冬青问。
“这个时候我们都要伤心才对。”郑警言指经历过歹徒事件之后,“要表现得整天都沉浸在悲痛中。”
叶泽仪和郑警言对视着笑了一下。
她们的确受到了伤害,郑警言有时候会从梦里惊醒,跟她们说自己感到窒息。
“我快喘不过气了。”她说。
叶泽仪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网络上恶心的留言,那天噩梦一样的情景一直在她脑海徘徊,她甚至感觉自己手上还沾着那个男人的血,她到现在也依然觉得痛苦,它们差点击垮她。
但是,她又感到了诡异的快感。
她看着陷入愧疚的大人们,意识到现在是利用人的情感的好时机。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那件事是叶泽仪的噩梦才对,但对叶泽仪来说,不仅仅是噩梦。
是噩梦,也是美梦。
她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兰说她性格恶劣,以自我为中心,这些都表现在她总是和叶兰唱反调和她吵架。
尽管如此,叶泽仪还是必须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温顺,她和叶兰吵架,但从来没有真的忤逆她,她13岁时候,一旦做错事,甚至都还要挨打,她必须承受叶兰生气时难听的辱骂,不敢回嘴,就算叶兰是做错了的那一方。
实际上她厌恶温顺,她厌恶有人对她居高临下,她厌恶别人闯入她的房间,她脑子里有一些不太正常的想法——在别人的判断尺度里是这样,她自己觉得很正常。
她有强烈的掌控欲,她要所有的事都顺着她的意思来,她的刀捅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快感而不是害怕,她看到别人为她痛苦,自己反而很快乐,在盘算怎么利用这一点。
这些在以前都是她没办法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