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连杨思成都和他混熟了。
只是他依旧不认识叫舒窈的女人,每每提起都是一脸疑惑和八卦。
楼弃也成了研究所门口一道奇葩的风景线,保安赶都赶不走,有一次报警把他抓了起来,放出来后又守在了门口。
好在他不伤人,也不会做些怪事,时间长了,也就随他去了。
陪伴楼弃的只有缠心。
缠心似乎也不记得窈窈,不过它很听主人的话,虽然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依旧十年如一日,毫无怨言地陪伴着他。
寒来暑往,不知道多少年过去,杨思成日渐衰老,楼弃却依旧是年轻俊美的模样。
直到周围的人全部老去,楼弃终于意识到,他再也等不到窈窈了。
又是一年冬,杨思成疑惑地发现,一直守在研究所门口的神秘少年不见了。
他经常待着的地方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谢谢。
只是这字迹,越看越熟悉,似乎在漫长的生命里,曾经见到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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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显不行了,大限将至,满脑子依旧是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
没有她的气息,吊脚楼冷冷冰冰,显得异常空旷。
楼弃靠在窗边,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绵延的山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缠心的脑袋。
他的动作非常迟缓,像是卡壳的机器人,每一下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缠心努力抬起头,蹭着楼弃的指尖,朦胧中,听见主人哽咽痛苦的声音。
“缠心,我好想她。”
尾音发着颤,明显压抑着什么。
缠心伸出触手,抓住楼弃的手指。
“吱。”(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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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苗寨最年轻的一任祭司去世了,享年三十五岁,主人死亡后,本命蛊也随之死亡。
据说祭司去世前依旧保留着生前漂亮的皮囊,只是骨龄已经走到尽头,浑身机能退化,完全是一副百岁老人的躯体。
很多苗人觉得奇怪,祭司大人不是吃了虫蜕,得以长寿吗,为什么年仅三十五岁就去世了?
没人能给他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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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柳时常会回忆起那任天赋卓绝,清冷淡漠的巴代雄。
每每想起,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
祭尤节,她和大山带着孩子走进封闭多年的吊脚楼,祭奠这位祭司大人。
刚推开木门,尘灰止不住往下落。
待看清吊脚楼里的景象时,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只见吊脚楼的每一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