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他嗓音沙哑,高烧未退喉咙里都是火辣辣的痛。
“你相信我。”
楼弃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靠近,舒窈退得更远,满眼警惕地盯着他。
“我和杨思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
冷冰冰的质问,毫无半点温存。
即便早知道之前的亲密,都是自己强迫得来的,楼弃依旧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反差感,实在是太致命了。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结,迟钝点头。
“嗯。”
表现得无比乖巧,看不出半点发疯的迹象,可谁又知道这副俊美皮囊下,骨子里压抑的是怎样的疯。
舒窈已经真真切切体会过了。
“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住一晚上就走,我让你多住几晚,退了烧再走已经是破例了。”
楼弃抿直薄唇,眼巴巴道:“我知道。”
这些都是窈窈心软的证明,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装可怜,就是为了窈窈能多接纳他几天。
舒窈撇过脸,侧脸紧紧绷住。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很恶心。”
非常难听的一句话,恶心两个字如同两柄锋利的剑,直挺挺插在楼弃心口最柔软的位置,鲜血淋漓。
眼眶不受控制涌出温热的液体,楼弃抬起眼皮,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我可不可以不走。”
“我不想回阿伊山,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只有你了。”
他无法想象没有窈窈的生活,光是想到要离开她,心里便泛起千疮百孔的痛。
“到了现在,你还要用最初的谎言骗我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和我说,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信了,而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泪水夺眶而出,在脸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楼弃哭着摇头。
“不...没有骗你。”
“我说的很多都是实话,不仅仅是为了让你留下来陪我。”
舒窈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模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直到现在,讨论骗没骗人已经没意义了。
毕竟她也是带着谎言接近他的,大哥不说二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楼弃固执地咬紧下唇,拳头紧握。
“我想留下来,你不是想要虫蜕做研究吗,我有很多,要多少有多少。”
他急切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触手打结的缠心,摊在掌心给舒窈看,眼里闪烁着点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