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有放过缠心,反而气鼓鼓地,学着舒窈的样子,把缠心的触手绕了起来。
“吱吱吱!”(不是吧,又来?)
四肢被束缚,缠心震惊得目瞪口呆,无比憋屈。
楼弃却没再管它,捂住胸口重重地咳了声,脸色惨白如纸。
咳了一分多钟后,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拉开,露出一张无比烦躁的脸。
楼弃就坐在门边,仍旧止不住地咳,瘦削脊背战栗着,绷起僵硬难受的弧度。
舒窈嘴角挂着嗤笑,下颚微抬,冰冷淡漠的嗓音里夹杂着讽刺的意味。
“咳够了么?”
楼弃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乌发湿润,湿漉漉的发尖垂下,戳在眼皮上,戳红了眼尾。
淡绿色的瞳仁里浸满水光,倒映出舒窈纤细苗条的身影。
“我不是故意的.....”
他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染着沉重的鼻音。
“我不想打扰你,但是忍不住....”
“喉咙好痒,好冷,伤口好疼啊。”
舒窈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视线落在楼弃脸上。
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脸颊处却红红的,像是从热水里滚过一圈才爬出来,整个人散发着腾腾热气。
舒窈蹙起眉,突然想到什么,音量提了几分。
“你用冷水洗的澡?”
楼弃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湿润瞳仁以迟钝的速度转了转,瓮声瓮气。
“不是只有冷水吗?”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
楼弃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会用淋浴也正常。
普通的受寒而已,死不了。
思及此处,舒窈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没有其他的表情。
“去客厅咳,别在这里吵我睡觉。”
楼弃闻言,瞳孔微颤,伸出狰狞恐怖的右臂在舒窈面前晃了晃,软乎乎道:“我的手也好疼,疼死了。”
舒窈的目光扫过他手腕,像扫过一块无关紧要的污渍,指尖甚至没动一下。
“手疼就去治,我不是医生。”
她语气没半分温度,连眼神都冷了下来,“这伤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我,你不用妄想我会有任何愧疚的念头。”
楼弃的手臂猛地顿在半空,淡绿色的瞳仁里水光瞬间涌得更满,顺着眼尾红痕往下滑,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泪迹。
他嘴唇嗫嚅着,沙哑的嗓音里带了点破碎的慌:“我没有……我只是……”
话没说完,一阵剧咳突然冲上来,他弯着腰,肩膀剧烈颤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