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尖锐的角上沾着猩红的血。
楼弃感受到后脑的刺痛,高大身形晃了晃,突然意识到什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又骗了我。”
舒窈一把扔掉木案,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银链圈啪嗒一声扣在楼弃手腕上,稳稳当当,严丝合缝。
原本用来囚禁舒窈的银链,锁住了楼弃自己。
舒窈嗓音很轻,透着点点虚弱。
“抱歉,兵不厌诈。”
她一把抓住他头顶的缠心,将缠心毛绒绒的触角打了个结,放在床上。
“吱吱吱!”
缠心愤怒地叫起来,舒窈不予理会,转身便想跑。
楼弃瞳孔骤缩,猛地扑上去攥住她的衣角。
后脑勺汩汩冒血,失血过多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凭借本能,用尽全身力气扯住舒窈衣服不让她离开。
舒窈的嗓音平静冰冷:“放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楼弃完全可以松开手,抓紧时间用草药给自己治伤,可他就是死死抓住舒窈不放手。
“不放。”
艰涩固执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楼弃揪紧眉头,红着眼盯着舒窈的背影。
“你不能丢下我,我们已经成婚了。”
明明做的都是些无视规则,我行我素的疯事,却试图用成婚了的规矩,将舒窈留下来。
何其可笑。
舒窈蹲下来,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楼弃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指腹泛着白,惊恐无力地看着这一幕。
“不行,不行!”
他发了疯地咆哮起来,语气强势,眼底却溢满了脆弱和恐慌。
泪眼朦胧,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她,像一只要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
“你不能丢下我,你敢丢下我!”
“我跟你走,我陪你下山,你带上我好不好?”
“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我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