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来,让她做着早膳等了自己一起用,结果这个人根本没把话放在心上,不仅没等他兀自吃起来,还一副吃饱了就要去睡回笼觉的势头。
宫女们跪地行礼,那人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又收回去继续吃她的菜,放肆且忤逆,仿佛来的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人。
“朕早上走时怎么说的,抗旨不尊,该当何罪?”
庄梦玲连眼皮都懒得抬,“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的没什么意思。”
求死的话每天不知说了几遍,慕容曒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德妃好好的帮你管着后宫诸人,你生病那几天半点岔子也未出,哪里惹到了你,竟将人的脸抽到毁了容貌?”
“因为没意思,所以整出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庄梦玲抽出绢子擦了擦嘴角,“她盯着我脖子上的伤口看,让人不舒服,原本要剜掉眼睛,女官说我的权力还没有大到那个程度,只得作罢。”随手将用过的绢子往桌上一扔,恰好落入桌中央那盏几乎没有动过的牛乳浓汤里。
慕容曒眯起眼睛,“因为德妃母家与鄞家有关系,所以迁怒?”
“随你怎么想。”说着就站起来,一副老娘吃好了要走了,剩下的你爱吃不吃的表情。
当一个人不怕死不在乎家人,心里只有仇恨时,你还真拿她没办法。
慕容曒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将人拉得一个趔趄,跌回座位的身体未能坐稳,直接栽进他腰间,脸撞上腰带上镶嵌着的坚硬且冰冷的玉,顿时青了一块。
慕容曒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失去了痛觉,那脸伤得自己看着都疼,她却只是皱了皱眉,伸出来准备去揉一揉的手已经抬起,到半空又放了下去,眼睛里居然有一点欣喜的意思,好像毁容能让她高兴似的。
从鄞炘把这个人送到自己床上那天开始,慕容曒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真心实意的开心,不是冷笑,真情流露,毫不作伪,当然,也很刺眼。
慕容曒的手指抚上去,扬声吩咐,“取化瘀药来。”
庄梦玲挣了挣,对方的钳制很用力,根本无法反抗,眸中那只得星点的亮光熄灭,“你又想干嘛?”
慕容曒亲手给她上药,“明明就不是顶尖的美人,再磕了碰了,还怎么看?”
庄梦玲咬着下唇,眸子垂下去,盖下如同黑蝶的睫。
“赵国使臣不日进京,是来为他们二皇子提亲的,长公主里除了永安,已全部出嫁,你觉得派谁和亲较为合适?”
庄梦玲瞥他一眼,“这种事,不该和皇后商议?”
“皇后关在福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