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郦清妍躺在栖月温暖的臂膀里,呼吸逐渐平缓,陷入熟睡之中。
栖月没想到自己也睡着了,第一次抱着人入眠,居然睡得这样好,一夜无梦,直至被屋外丫头们来往的脚步声惊醒。
天已微明,怀中人依旧睡得安稳,栖月轻声起身,理了理衣裳,从后窗跳出去离开。
结果郦清妍睡到巳正都没醒。
一开始弄香以为她因为昨晚忙的太累,又歇的晚,所以容她多贪睡一个时辰。后来发现不太对劲,连着叫了三回都没把人叫醒,才着急起来,一头让人去同温阑说明情况,另一头派人去浣花草堂请姬无病过来。
温阑委实没有想到郦清妍会虚弱成这样,昨晚分开时只是脸色不好了些,温阑自己那会儿也头痛的厉害,相信了郦清妍那句休息一晚就会没事的话,此刻看到她似沉睡更似昏迷躺在床上,心疼到无以复加,恨死了那个因为救聆昐心切而忽略郦清妍究竟给她喂了多少血的自己。
将将采药回府,听下人说完昨夜王府里浩劫的姬无病满头是汗地被卷珠拉进屋里,一通切脉,大呼不好,飞快写了一张方子,让川谷马上回去抓齐药拿过来,赶紧煎了给郦清妍灌下去。
温阑抓着他问究竟是什么情景,姬无病痛呼,“气血两虚,危在旦夕!”
震的温阑半天说不出话来。
姬无病一边准备煎药的器皿一边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好容易收了这样天分的徒弟,千年难遇的人,就要活活被你们给弄死了。昨晚为何我不在府里,真是我此生最大悔矣!”
温阑努力保持平静,“你可有法子救她?”
“只能尽此生所学罢了。”姬无病叹气,“若是炎性男子在就好了,饮下他的血,敌万千良药。”痛苦摇头,“偌大天地,人海茫茫,又要去哪里找那个极炎的男人呢。”
若是郦清妍醒着,定又要嗤笑他:师傅您真是庸医,遇着什么都用人血来治,你那响彻天下的美名究竟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