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很快就再度返回,说是梅森先生已经遣人去寻医生了,请我帮忙缝合伤口。
我立刻找女仆要来了缝纫用的针线、纱布、酒精等物品,消毒后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请您先出去吧。”
“——什么?”阿米塔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我再次重复,请他出去,他才急急地摇着头:“这不行,我得守着他——”
“好吧,只要你呆会儿别难受就行,也别大喊大叫影响到我——”
阿米塔布一再声明:“我就安静地呆在这里,什么也不会做,更不会打扰到您,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这小伙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看来和尼赫鲁先生感情十分深厚。
第一次下针,想到自己手指头捏着的这根闪着银光的针要刺进别人的皮肉之中,就忍不住浑身别扭。
但是我并没有其他选择!作为大夫的责任感让我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成功刺出了第一针。
好在病人已经休克,如果他这时候跳起来喊疼,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勇气刺第二针。
阿米塔布果然惊得跳了起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似乎想要阻止我,但是接触到我警告的眼神,这可怜的小伙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治疗,伤口终于缝合好了,血也止住了!我擦着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紧接着,我用酒精给尼赫鲁先生清洗了伤口,再裹上纱布。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尼赫鲁先生虽然仍旧面色苍白,但呼吸已经趋于平稳。
阿米塔布激动地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叔叔不会死了?他能活下去的,是不是,小姐?”
原来是叔侄,难怪感情深厚!
对于善良、重感情的人,我总是会对他们格外的偏爱,因此我对阿米塔布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说道:“血的确是止住了,但要说完全脱离危险还为时尚早。”
阿米塔布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不安地看着他叔叔。
“不过,如果他今晚能够挺住不发烧,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这下子阿米塔布立刻又高兴起来,连连对我表示感谢,并询问要怎样才能不发烧。
我回答道:“这个,就要交给医生了。”
医生到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距离我给尼赫鲁先生做完缝合手术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但是因为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并且已经出现了发烧的迹象,所有人都没有入睡。
很巧,这位正是我们莫克斯顿镇上的琼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