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乡绅商贾愿意捐些银两,就听你的。”
彭恬咧着嘴笑:“你这抠门儿皇帝,建个亭子都不乐意自个儿拿钱。”
聂文渊道:“为夫穷得叮当响,哪里还掏得出银子来?”
“不该啊!”彭恬纳罕,“照理说,后宫里就我一个,底下人的月俸也是直接打国库里支的不走你的账目,你自个儿的吃穿用度更不必提。怎地会缺钱花?”
说到这儿,立即反应过来,虎目一瞪,凶道:“说!可是在外头养了别个?!”
“冤死个人!”聂文渊哭笑不得,却又对银子的下落支支吾吾,“反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这狗皇帝!果然背着我偷摸儿地犯了事儿!”彭恬打自个儿的马背上一下便跃到了聂文渊的马背上,掐着他的脖子道,“说不说?!你说不说!”
聂文渊被他骇了一跳,被他掐住脖子也不敢挣扎,怕打闹中碰了他的肚皮,只得连声求饶道:“哎哎哎,我说还不成么,你小心身子——”
彭恬“哼”一声,放开他的脖子,两条有力的臂膀黏黏腻腻地环上聂文渊的腰,用了用力,把自个儿的肚皮贴在怀中人的身上:“说!若说得我不满意,这就送你和你儿一道上西天!”
“我买了片山头,”聂文渊一手牵着马缰,一手覆在彭恬满是伤疤与老茧的手上,“在山里盖了个庄子。”
彭恬偏着头,将半张脸贴在他背上,拧着眉听。
聂文渊道:“待我不做这皇帝了,咱们就搬过去住。将爹娘、大哥二姐都接过去。”
“你这狗皇帝是不是傻?”彭恬听了也十分高兴,却责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你的,你直接画块地给自个儿不好么?还浪费我的银子!”
聂文渊笑着回:“往后还不一定谁做皇帝,万一哪位新主子想起来我自个儿画了山头儿想收回去我也没辙,还不如规规矩矩地花些银钱买下来,省得到时被找麻烦。”
彭恬不懂这些花花道道,听了只点头:“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我听你的。”
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聂文渊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动的心思,“唔”了一声,才有些腼腆地答:“娶你时便有了念头,只是我那时候就是个闲散王爷一个月也拿不到多少月俸,便只想着买一块地方自给自足算了。不成想我爹以为我娶你只是障眼法,最后还是硬把皇位传给了我。别说这劳什子的皇帝,我连王爷也不想当。”
彭恬听了哈哈大笑:“喏,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不?”
聂文渊还未出